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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走來,輕輕的牽起我的手,

我看見你走進我的生命、粉紅色的天空。

我聽見你說:

「因為,我有更想守護的人。」

這是我們愛情的起點。

朴有天,韓國人,作曲家,偶爾填詞。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你的全部。

還有一串手機號碼。

第一次遇見你是在PIANO BAR,朋友的生日會上,正確來說是前男友。

你攜伴參加,模特型的豔麗。

你們是全埸的焦點。郎才女貌?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但引起全場注目的不僅是你們的外型,還有才華。

你彈琴,她唱。

怎麼說來著?精采絕倫。

後來他們拱我上去唱,

M2M的PRETTY POY。

他聽的有點害羞。

那天他喝的好醉,連身旁的女生不是我也認不出來。

大家都醉了。

後來去某個人家續攤,事情變得有些微妙。

大家都醉了,然後就亂性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醉了,我知道。

可是為什麼他和她從那次之後變得好近、

他跟她會單獨出去玩、單獨吃飯,

然後我感覺到她的侵略、她的企圖,然後,

她勝利了。

她和他變成了他們,我和他,就只是我和他了。


我每天關在房間裡,說是趕稿其實只是在玩新接龍。

直到那天房東太太拿她親手搓的湯圓給我,還好貼心的問我要不要一起晚餐,

她煮了好大一桌,等當兵的兒子帶女友一起來,可還是太多了。

還有親手熬了好久的紅豆湯圓哦!

旁邊的小女兒可愛的強調。


晚餐後我收到一封簡訊,內容好八卦的說你四處向他們那夥人打聽我的聯絡方式。

但是礙於我從不接聽陌生來電,所以他們乾脆給你我的電子信箱,還是很不常用的那種。

要我密碼沒忘就上去收一下。末了還三八的強調這麼好的貨色要把握這樣。

真是瘋了。

我沒登入信箱,不是反感或其它的什麼,只是忘記密碼了,還有基於某種堅持。

我習慣到一個階段就換信箱,而每遺忘一個密碼就代表我埋藏了某份的自己,或是遺棄。

我也許忘了那個部分的自己好不好,但確定的是不會想找回來。

當初的捨棄一定有它的理由,而我並不太想回憶。

扯遠了。

那麼我和你真正有交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

我仔細的回想著。


那天雨下很大,我被困在咖啡館裡落地窗旁的座位,被強迫觀賞這場洗禮、並試著讓自己專心趕稿。

等我再抬起頭,是因為發現雨停了。

暖暖的太陽,下過雨後的城市特別乾淨,我幾乎快忘記這裡灰色的台北街頭。

你就坐在我同桌的對面座位,微笑望進我眼裡;我看到你身後的遠方,出現了彩虹。

真的是天使一樣的。

往後的我憶起這個畫面、並對你這麼說的時候,你只是笑了笑,把我揉進你懷裡。


你笑說我未免也太專心,還抱怨我也太神秘,完全沒有初識的尷尬。

我發現,你的中文很可愛。

最後你問我有沒有興趣合作 ?

我不解的看著你,你索性把我東西一掃進包包,起身就走。

你很霸道。

後來你帶我到的是一間工作室,你的工作室。

你替我戴上耳機,裡面是我沒聽過的曲子,你要我哼哼看。

我這才明白你所謂的合作,你的笑臉讓我拒絕不了。

這是我們認識的起點。

後來我常去你的工作室錄DEMO帶,雖然納悶如果需要女聲怎麼不找你女友就好了。

但終究沒問出口,那畢竟不關我的事。

關你屁事呢 ? 我在心裡給自己這麼一個回答。

後來我們變得熟識,偶爾一起宵夜,會互開玩笑、會打鬧,卻從沒說過心裡話。

突破這條防線的是那天晚上,我失眠、我開始胡思亂想。

曾經的抑鬱襲捲而來,在意識到自己正翻箱倒櫃找美工刀的時候我倒抽了一口氣。

逼自己躺在床上,但是沒用,翻來覆去到三點我起身給了自己顆安眠藥,卻是徒勞。

於是我打電括給你,因為我知道這時間還醒著並接受打擾的只有你。

聽到話筒接通後那端傳來你低啞的溫柔嗓音我突然的安心,緊繃的情緒鬆懈,

我感覺眼眶濕濕的,只有濕了而已,我強調。

你輕輕的問:怎麼啦 ?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靜靜的等,不知怎麼的我開始啦啦囃囃的講了很多關於他和她、

甚至是家裡的事,對誰也沒提過的,童年的不快樂、這段跳那段的,

混亂。

可能是藥效發作的關係,往後提起時你這麼解釋著,對在中。

後來連著幾天的晚上你都打來陪我說話,或者只是輕輕的哼著歌

確認我入睡了才掛電話。

我不是小孩子,很明白這樣發展下去會成什麼樣子。

明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卻覺得這樣很好。

這是不是一種抱復的心態 ?

即使對方再無辜也無所謂 ?

明知道這種滋味不好受,卻還是只想著自己好、讓自己依賴卻沒有阻止,我是不是太自私 ?


我們的瞹眛一直持續著,除了宵夜跟錄音,我們還單獨出去,遊樂場、電影院…

歷史在重演,只是這一次我變成了"她"。

不一樣的是,她似乎不像我這麼懦弱。

她反抗、她捍衛她的愛情。

她登門拜訪、她試探、她確定、她警告…著著實實鬧了好一陣子。

這麼做的效用只有兩種,一是殺蟲劑,一是催化劑。

很明顯的這次是屬於後者。

因為最後,你牽起我的手;

我彷彿看到另一片天空在崩裂。

然後和你回了韓國,我認識了一個人__金在中。

你最好的朋友,在飛機上你這麼介紹他,我看見你眼底有光。

直到看到人我才發現,他比你大。

我有點納悶為什麼你不叫他哥,我以為因為你在台灣待久了的關係。

神經質的認為似乎哪裡不對勁。

原本我對感情從來就是隨緣,不爭也不搶,被動。

甚至不為對方改變,所以當其他人知道我要離開台灣跟你到韓國生活,

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你是唯一我想努力的人,所以對眼前這個精緻的男人我架起了戒備。

但愈相處就愈發現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次見面時金在中精緻的五官完美的近乎冷漠,我以為要討厭他再簡單不過。

事實上,他溫暖到令人不可思議。

他刀子口豆腐心。

你吃太多太急的時候,嘴裡唸著"胖死你好了!"、"餓死鬼投胎呀?!"、"糟踏我做的美食!",等毒舌話語。

手邊不停為你添菜遞水怕你噎著的是金在中。

你鬧胃疼的時候,碎碎抱怨"每次吃這麼多,不長肉光生病,就愛惹麻煩。",

一邊拿起百花油替你揉肚子的是金在中。

那畫面和諧到有種我是多餘的錯覺。

他心細如絲。

每每你帶我去見你朋友,他們講話太快太急我聽不懂而漾起尷尬笑容的時候,

悄悄在我耳邊替我用不熟練的英文翻譯的是金在中。

他喜歡人而且柔軟。

在中喜歡和市埸小販殺價,卻總是買過多的量。"反正吃不完叫昌珉來家裡晚餐就好。"

"吃喝二人組最近很少出動啊。",他總是這麼說。

他心軟且濫好人。

你說也許是外表的關係,很多人都以為在中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所以常伸手跟他借錢,在中也從不衡量自己的情況就點頭,甚至不懂催討。


這樣三個人的室友關係持續了一年多。

我有種如果能這樣三個人生活下去,就算我和有天並不是情侶也沒有所謂的念頭。

不知道哪個國家的戶政事務所能這樣登記呢 ?


記憶中有個畫面,單純而又美好,但那畫面中並沒有我。

我把那畫面收在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捨不得遺忘。

掛在名為寶物的牆上,用幸福錶框。


那是在一個飄著小雪的冬天,但一點也不冷,相反的是那天陽光很和絢。

灑在身上有種莫名的滿足。

在類似"我的野蠻女友"牽牛和全智賢約定再見的那個山頭

__不是光禿禿的樣子,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雪___野餐。

我因為猜拳輸了被使喚到市區買咖啡,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你撒嬌似的躺在在中的腿上。

應該是睡著了吧。

因為你的手不自覺的圈在在中的腰上,整個臉埋在在中精瘦的腹部。

在中雙手或替你整整衣服、或玩弄你散落的髮絲。

距離有點遠,我看不清楚在中的臉,卻清楚惑覺到他現在的狀態是滿足。

我看著這個畫面,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下山,打電話給在中,他有點疑惑我怎麼去這麼久,難道附近咖啡館都休假嗎 ?

聽的出來他的擔心。

想到以後聽不到這個擔心、吃不到這個人煮的菜、唱不到你寫的歌、看不到吃喝二人組發威…

我差點就要改口了的。

「嘿,在中哥,你知道有天是用哪句話追到我的嗎?」

『這我怎麼會知道呢。妳現在在哪,我和有天__』

「哥!」急急忙忙打斷,我有點哽咽。「因為,我有更想要守護的人。」

「哥,幫我轉達給有天,我想守護的人是你、或許該說是,你們。我知道你很愛有天,

有天也很愛你的,我感覺的出來。還有,幫我請有天去聽一首歌。

『嗯?』在中的聲音也悶悶的,真可惜,我從沒看過他哭的樣子呢…。

就要離開了,再也沒機會看到了。

「劉若英的很愛很愛你。」



很愛很愛你 所以願意 捨得讓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

很愛很愛你 只有讓你 擁有愛情 我才安心


「哥。」

『嗯?』

「一定要幸福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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